,寒冬凛冽,匈奴大军和各地暴民没准都会被冻死,楚军给养充分,不怕。”
这是文官才会说出的话,即使对方不是柴家的亲戚,柴悦也不会反驳,可他并不想闲聊,于是道:“被在碎铁城的柴家人……”
“他们罪有应得,竟然在大军之中意图谋杀自家人!”萧声显得很愤慨,然后缓声道:“本官留下柴将军,是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的看法。”
柴悦吃惊地看了左察御史一眼,“末将人微言轻、见识浅陋,怎敢妄评天下大势?”
“哈哈,柴将军过谦,你可知道京城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柴悦摇头,站得越发谨慎,“末将不知。”
“坐。”
柴悦犹豫了一会,才在萧声对面的凳子上侧身坐下。
“实不相瞒,没人知道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源皆在宫中:陛下多日没有上朝,太后也只是偶尔前往勤政殿听政,对一切奏章都不肯发表意见,也不做批复,就是因此,本官才没有带来圣旨。”
柴悦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朝野人言汹汹,猜测陛下与太后皆染重疾,无力执笔。私下里说,事有异常,太后毕竟还能听政,不至于连奏章都批复不了,太后此举必有原因,只怕……太后又要挑起事端。”
直接议论皇帝与太后,乃是为官者大忌,柴悦自忖与萧声的关系还没有密切到可以无话不说的程度,连嗯也不发出了,只是盯着面前的一杯残酒。
“大楚经不起折腾了。”萧声叹息道,将柴悦当成了望年交,“桓帝、思帝、废帝、当今圣上,这才几年时间,宫中动荡多变,将武帝辛苦奠定的家底儿都要败光了,这就是大势,柴悦,皇帝就是大势。”
“做臣子的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怀着一颗忠心,慢慢等待吧。”柴悦不得不说话。
“当然,臣子不可僭越,宫中无论发生什么,臣子都只能接受。可有些人身份特殊,不受臣子之礼的约束,这种人不多,眼下只有三位,柴悦,你觉得呢?”
由“柴将军”到“柴悦”,并非冷淡,而是亲切。
“冠军侯、东海王,还有……镇北将军。”柴悦答道。
“没错,宗室子弟虽众,唯有这三人与众不同,各有追随者。柴悦,你支持哪位?”
柴悦抬起头,“小小参将,与大势沉浮而已,萧大人从武帝在位时就是朝中重臣,您支持哪位呢?”
萧声笑了两声,冷冷地说:“我是大臣,可我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