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士兵给他们让路。
东海王跑上城楼,向西望去,心中一凉,从这里看不到土堆的高度,但是匈奴人已经逼近城墙,正与楚军互射,楚军劲弩已不占多少优势。
东海王没找到柴悦,就算看到,信心也增加不了多少,此前时急时缓的鼓声变得不绝于耳。
碎铁城坚持不到天黑,东海王自己得出结论,再向南望去,群山耸立,对人世间的小小争斗无动于衷,哪有援军的影子?
东海王一把拽过来一名勋贵子弟,“带人去神雄关求救,这就去!”
“是……”勋贵子弟惊慌地应道,与几名同伴跌跌撞撞地往下跑。
“打开城门。”东海王对跟来的南城守将说。
“开城门?柴将军……”
“我是东海王,不管什么将军,都得听我的命令,开门,让信使出去,没有援兵,咱们都会死在这里!”
守将犹豫了一下,传令打开南门。
一队而不是几名“信使”冲出碎铁城,听说有机会逃离,一百多名勋贵子弟一个也没留下,不叫随从,也不带干粮,就这么骑马绝尘而去,有人甚至连随身刀剑、头盔都给扔了,只为减轻一点重量。
“关闭城门。”东海王命令道,站在城楼之上,哪也不看,只盯着那队越跑越远的勋贵子弟,那里有不少他认识的人,称得上是朋友,可跑的人没有回头张望,看的人也没有挂念之意,东海王只想知道匈奴人会不会拦住这群人。
“不该相信别人。”东海王低声自语,后悔没有趁早逃离。
西南方的荒野中有一大批匈奴人,离得很远,过了一会,东海王看到有一队匈奴骑兵向官道驶去,速度看上去不快,似乎拦不住逃亡者。
东海王提着一颗心,一会担心勋贵子弟们逃不掉,一会后悔自己没有跟着逃走,没准浪费了唯一的机会。
事实证明,匈奴人对距离的估算比东海王和那群勋贵子弟要准得多,一百多人跑出不过五六里,与匈奴人相遇了。
匈奴骑兵没有拦在路上,而是与逃跑者并驾齐驱,中间相隔三五十步,然后从容不迫地侧身引弓射箭,勋贵子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拼命催马跑得更快,可是怎么也快不过箭矢。
逃亡者与追杀者驶下一道斜坡,不在城楼的观察范围内。
东海王呆住了,站在一边的南城守将也惊得目瞪口呆,那一百多名勋贵子弟全都出身世家,身边的随从死了都会惹来不小的麻烦,这时却像野草一样被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