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放置,西城的大量房屋被腾出来,专门存放水桶、铁锅等物。
晁化下马,跟在柴悦身后,在街巷里走来走去,听他下达一道道命令。
安排得差不多了,具体事务交给将吏处理,柴悦又向城墙上走去,向晁化招手,示意他过来。
“准备这多么井水干嘛?”晁化还没有看明白此举的用意。
柴悦笑道:“匈奴人要堆土攻城,等他们堆得差不多了,咱们就来个水冻城墙,看他们能不能爬上来。”
晁化恍然大悟,不住点头。
“有什么事吗?”柴悦问道。
晁化拦在前面,正色道:“守城的不只是楚军,还有镇北将军的千名部曲,柴将军好像把我们给忘了。”
“我没忘,一只军队有前锋、有中军,也有后备,部曲营属于后备。”
“我们想当前锋。”晁化有点着急。
柴悦沉默了一会,他不动用部曲营是有理由的,一则这是镇北将军的私人将士,主人不在,不可擅用,二则部曲营的训练仍不充分,与正规楚军不可同日而语。
柴悦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对练兵、用兵天生感兴趣,对他来说,训练有素、服从命令这两项素质远比勇猛善战重要得多。他喜欢正规的士兵,这些人总能准确理解主将的想法,临阵时不胆怯,也不冒进,即使领军不久,柴悦也能像运用手臂一样指挥众将士。就像前晚的伏击,换成一只不成熟的军队,肯定会有个别士兵忍受不住匈奴人的马蹄声,冲出藏身地点与敌人搏斗,从而坏了大事。
正规的楚军,哪怕是平时名声不佳的北军,也能严守将令,立于危墙之下一声不吭。
“让你的人做好准备。”柴悦对部曲营不太熟悉,但是尊敬他们的求战之心。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晁化大喜。
“战无常势,你们可能要等很久,我只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让你们作战,没我的命令不可擅动,明白吗?”
“明白,就有一个要求,如果柴将军要派兵出城,务必第一个派遣我们。”
“好。”柴悦点头。
一名传令兵跑来,“柴将军,匈奴人向碎铁城进发。”
晁化离开,柴悦带领卫兵与将吏登上城墙,向西望去。
匈奴人步骑并进,速度不快,像是一只只巨大的爬虫,又像是一大片逐渐吞噬荒地的野草。
东海王无法安坐在将军府,又跑来观战,走到柴悦身边,脸色有点发白,“咱们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