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困难多了。
“能说说齐王父子吗?”
房大业扭头盯着他,目光中似乎有一股怒意,“可以,你是镇北将军,说什么都行。”
“你觉得他们冤枉吗?”
“不冤。”
“那你为什么……还要劫狱救齐王世子呢?”
“因为我不是刑吏,齐王父子冤枉与否不由我来判定,我是世子的保傅,自然要尽保傅的职责。”
“嗯,很好,你现在是辅军校尉了,尽你的职责吧。”韩孺子取出一封委任书,走到房大业身前,递了过去。
房大业疑惑地接在手中,打开看了一会,“你替我出钱赎刑?”
“大将军愿意供养我的部曲一年,省下不少钱,正好为房老将军赎刑。”
房大业沉默了一会,“即使赎刑我也只是一名庶民,这个‘辅军校尉’是怎么回事?”
“是我任命的,你以后就是我部曲中的辅军校尉。”
房大业不语,不像是受到恩惠,倒像是被人算计了。
“当然,如果你不同意,随时可以回乡与家人团聚,你不再是囚徒了。”
房大业缓缓站起身,比韩孺子高出足足一头,“你的野心太大,实力却太弱,跟着你,我怕连全家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韩孺子也不辩解,“我已备好三百两白银以及相关文书,房老将军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房大业拣起折登,转身离去。
韩孺子看着那张宽大佝偻的背影,心中患得患失,直到房大业顺台阶走下去,他才惋惜地叹了口气。
韩孺子走到北城,向河对岸望去,大军营地隐隐可见,里面却没有多少人,三万楚军几乎全军出动,前往预定地点阻击西撤的匈奴人,按照预期,战斗应该已经结束,只是消息尚未传来。
泥鳅匆匆跑上来,“将军,林先生回来了。”
韩孺子吃了一惊,没想到林坤山还敢回来见自己,急忙下城墙,骑马回府。
林坤山正在厅里与东海王相谈甚欢,看见倦侯,立刻起身行礼,“倦侯见谅,林某未能完成所托之事,回来得也晚了。”
林坤山奉命去劝冯世礼不要相信金纯保的话,结果大军还是赶来阻击匈奴人,而他又耽误了几天才回来,的确不应该。
韩孺子曾经怀疑望气者与关内的暴乱有关,这时反而不能说了,笑道:“回来就好,我还以为林先生遇到了意外,没有林先生,我就像失去了左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