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扔进火堆里祭神。
接着。队伍出院,迤逦来到水边,又是一轮跪拜,不少人走到水边,甚至进入湖中,掬水饮下。然后浇在头顶。
老渔夫晁永思和一名老妇用陶罐盛水,分别送给“皇帝”与“皇后”。
在众多期盼目光的注视下,韩孺子接过陶罐,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用手从中舀出一点水。浇在自己的头顶,引来阵阵欢呼。
金垂朵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抬头望向二哥和丫环,那两人背朝火光,正冲她挥手,脸上似乎带着笑意。金垂朵怒极,却不敢表露出来,长弓不在手边,她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少女。
她只能照做,最后以水浇头的时候只舀出一点水,在额上抹了一下。
这就够了,众人给予“皇后娘娘”的欢呼声更加响亮。
闹腾了多半个时辰,整个渔村的热情终于逐渐淡下来,得考虑最迫切最现实的问题:如何诛灭乱臣贼子,将“皇帝”、“皇后”送回皇宫。
但他们不打算让当事者出主意,将一帝一后送回晁家的屋子,把门关上,金纯忠和蜻蜓也被拦在外面。
众人就在外面议事,喊声不断,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要连夜冲进京城,可这个计划漏洞太大,除了驴小儿这样的人,谁也不肯支持,很快就被放弃,争议的声音越来越弱,讨论的内容却越来越务实。
韩孺子一直站在门口倾听,发现这些人不都是鲁莽之辈,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扭头对坐在矮炕上的金垂朵说:“林坤山果然有点本事,他说话不多,可是每一次都恰当好处,能够扭转话题,引到他所希望的方面,一点不显生硬,好像主意都是别人想出来的。”
炕上悄无声息,模糊的身影一动不动,好像真的成为一具泥偶。
外面的讨论声音已经小到听不清了,韩孺子直起身,朝向金垂朵,诚恳地说:“望小姐见谅,你也看到了,这真不是我的主意,我的话他们也不会听。”
隔了一会,炕上才传来哼的一声。
“再过一段时间,我想我能掌控这些人,到时候你们是走是留,皆可随意,我不勉强……”
韩孺子向前迈出一步,金垂朵马上道:“不准过来。”
“好,我不过去。”韩孺子止步,屋子没有多大,土炕斜对门口,两人想距不过七八步。
韩孺子又贴在门口倾听,入耳的只有模糊不清的嗡嗡声,他说:“只靠这些人肯定不行,不知还能聚来多少义士,可是人一多动静也大,朝廷一旦有所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