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崔太傅眼下掌控南军,可他得意不了太久,可惜了胡尤,嫁到崔家还不得跟着一块倒霉?”
韩孺子最初怀疑这是一个陷阱,与柴韵相处越久,疑心越少,这个人无耻到天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丑陋,要说这种人会演戏,而且滴水不漏,就跟杜穿云突然间变成谄媚之徒一样不可思议。
可他还剩下几个疑问,“我明白了,柴小侯受了欺负,要报仇,可是打架能阻止崔家娶亲吗?”
“我只需要让崔腾延迟一段时间就行。等我享受过胡尤之后。崔腾想接手就接手吧。”柴韵得意地轻笑。韩孺子不得不承认,即使在这种时候,柴小侯仍很英俊。
韩孺子沉吟片刻,“柴家不至于找不出能打架的人吧,为何非要用我的随从?”
问到这里,表明倦侯已有几分心动,柴韵无耻,却一点也不傻。转身背对门口,低声道:“必须是倦侯和倦侯家中的高手出面,才能教训崔腾。”
“呵呵,我不这么觉得。”
“因为东海王啊。”
“又关他什么事?”韩孺子正为东海王而来,没想到兜了一圈,刚刚听到这三个字。
“咱们不是普通百姓,打架的时候不只看谁人多势众,还要比地位,比如对方出一位五品文官,咱们起码得有从五品的武将。再低就丢人了,还可能惹来麻烦。礼部和宗正府那们老家伙,别的不管,一听到‘以下犯上’四个字,就跟恶虎扑食一样,不管是非对错,先参一本。”
韩孺子想不到勋贵子弟打架还有这种花样,摇头笑道:“东海王要替崔腾出面?”
“没错,京城里的诸侯王没有几位,不是年纪太大,就是胆子太小,倦侯位比诸侯王,与崔家又有过节,由你应对东海王,正合适。至于倦侯的那位高手,他是江湖人,惹事了可以一走了之,比自家养的奴才方便多了,实在不行,交出去也无所谓。”
韩孺子摇摇头,“我府中总共没几个人,可经不起损失。”
柴韵心照不宣地笑了,用更低的声音说:“张养浩跟我说了,倦侯喜欢骰子,其实我明白你的苦处。”
“我的苦处?这是什么话?”
“我当倦侯是朋友,倦侯也别拿我当外人,你这个侯爵虚有其位,除了朝廷给的一点俸禄,别无余财,开销却不少。你说是喜欢骰子,其实是喜欢金银。当然,谁不喜欢呢?可世上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受困于钱求告无门,有人却是金山银山花不完,干嘛不平均一下呢?可也不能随意平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