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见值宿的主管。”蔡兴海严厉地说。 士兵们越来越拿不准,虽然天黑,他们还是能认出两名太监的服饰,至于另一人的装扮就看不清了,既然扶着胖大太监,想必也是宫里的小太监。 军官扭头对一名士兵说:“点灯。” 皇宫禁卫巡查的时候通常不点灯,但是都带着灯笼和火石,随时能点燃照明。 “不准点!”蔡兴海喝道,不想让一群普通士兵认出皇帝。 太监的身份加上居高临下的语气,将对面的士兵镇住了,军官抬手示意属下暂不要点灯,“好吧,跟我去见新任中郎将大人。” 韩孺子闻言一惊,“是俊阳侯花缤吗?” “好大胆,竟然敢直呼大人名讳,你、你是什么人?”军官底气渐消,越来越拿不准这三人的来历了。 蔡兴海也是一惊,花府的桂月华刚刚劫持过皇帝,去见俊阳侯无异于自投罗网,“值宿的副将是谁?先带我们去见他。” “宫门郎刘昆升刘大人离此不远,要不然先去见他?”军官连语气都软了下来,反正他也没资格直接去见中郎将,不如将这三人送给宫门郎。 “好。”韩孺子同意,参与皇太妃等人谋反计划的大臣只是少数,只要见到一名忠臣,事情就好办多了。 士兵们调转方向,将三名“太监”护在中间,带他们去见上司,蔡兴海稍稍松了口气,张有才频频出列向后观望,总怕刀客再追上来。 宫门郎不是什么大官,责任却很重,管理的区域出一点小错也是重罪,刘昆升早就心神不宁,觉得白天时中郎将更换得过于蹊跷,一听说东宫附近莫名出现三名太监,不由得大惊,立刻出屋查看。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名不同寻常的少年。 守卫皇宫的普通士兵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和嫔妃,刘昆升见过几次,那还是武帝和桓帝在位期间,所以他不认得当今天子,却能在黑夜中准确认出皇帝的服饰。 “你……”刘昆升五十多岁了,身体不是很好,连惊带吓,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蔡兴海不顾脚疼,几步上前,扶起刘昆升,低声道:“进去说话。” 刘昆升连连点头,请三名“太监”进屋,对护送的士兵严厉地说:“留在这里,谁也不准走。” 众人听令,却免不了切切私语,最后一致得出结论:无人居住的东宫又闹鬼了。 值宿的房间里还有几个人,都被刘昆升撵出去,然后转身仔细观瞧,片刻后心中再无怀疑,跪下磕头,“卑职刘昆升叩见陛下。” 屋子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几只凳子,桌上点着油灯,韩孺子没有坐,双手抱着太祖宝剑,对刘昆升说:“朕要出宫,你能帮忙吗?” 刘昆升抬起头,“这个……陛下出宫可是大事,卑职、卑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