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着尿液的土制防毒面具随着毒气浓度的增加,几乎已经丧失了过滤毒气的功能。
连续甩出了几颗手榴弹,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将冲进阵地四十多米外的几个日军炸得高高飞起,少尉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同样呼吸困难脸色挣得通红的中尉连长:“咳咳,连长,额快不成了,额不想死在狗日的毒气里,把你的手榴弹给额,咳咳,等小鬼子再走近点儿,额多拉狗日的几个陪老子一道上路。”
“你狗日的瓜怂说甚呢!就你能耐。”中尉连长眼睛猛然一瞪,拿着家乡话就骂。
别说第五连,就是整个十七师,陕西兵也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再坚持一下,等风一来,毒气就散了。”
“来不及了,连长,你看看陈班长。”少尉眼中闪过一丝悲色。
二十五米外的战壕里,没有戴上面具的步兵班长正在剧烈呕吐,已经侵入他喉咙粘膜的毒气让他痛苦的将手都扣入坚硬的地面。
他身边的一名士兵痛哭着将自己的防毒面具扯下拼命的往他脸上罩,也无法阻止他犹如狼嚎一般的哀嚎。
那种痛楚,真的是非人能抵挡。
中尉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手也猛然捏紧,脸上亦是闪过一丝坚定仿佛做了某个决定。
“未带面具的,全部着冲锋枪,西瓜,你和其余弟兄掩护我们,不得擅离阵地。”中尉突然站起身,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毛巾,高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