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小头目配齐了这么多枪,更重要的是寨子里的这些中坚力量都不在山上,都在各据点准备跟山下还没有动静的“正规军”们殊死一搏。
自己的枪不在,那自然是别人的枪,敌人的枪。
兄弟俩对望之间,脸色变得煞白,反正比茅司里用的草纸要白的多。
自己在这儿禅精竭虑想着怎样把敌人据之山下,结果一枪都还没放,敌人的影儿都还没见着一个,自己的老巢就丢了。
换成谁,谁的内心都应该是崩溃的。
老巢丢了还是其次,老巢里藏着的近十年扣扣巴巴积攒下来的现大洋更是其次,关键是后路被断了。
让黄清沅有信心跟拥有重机枪、大炮的“正规军”干上一场的不仅是险要的山势,而是他可以守也可以退,打得过就打,实在打不过,大家伙儿拿上东西往山寨后面的山里一钻,黑龙山连绵百里的山脉别说藏他们几百人,就是再多上十倍也是毛毛雨。
可现在,后路竟然特么被断了。
黄清沅现在心里不是一万头***在轰然踏过,整个是被迁徙的非洲羚牛群踩过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泥泞,已是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