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阄的这世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只能是奢望了。
裴夫人神情戚然:“你说的娘都明白,只是······娘心里不甘啊!”
裴芷箐暗叹,她理解娘的不甘,这么多年来,爹和娘一直夫妻恩爱,在家中,爹什么都听娘的·身边也不曾有别的女人,如今,突然冒出个女人来,还怀了孩子,娘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可是为了爹的错误·弄的自己半死不活的,又何苦呢?
生气归生气,劝还是要劝的,裴芷箐道:“这几日,娘病了,爹心里也不好受,每回来瞧您,都被您冷言冷语的赶了出去,我瞧着爹那委屈自责的模样哎!”
正说着,外头有人禀道:“林大夫来了。”
裴芷箐忙掏出帕子给母亲拭去眼泪:“请进来吧!”
林兰听得这声音,知道是裴芷箐,进得内室,裴芷箐起身相迎,微一欠身,婉声笑道:“我听闻是林大夫,便想着是不是李夫人。”
林兰欠身还礼:“裴小姐,许久不见了。”
裴芷箐微笑不语,心说,你是许久不曾见我,我却是不久前刚见过
林兰目光微转,朝床榻上的裴夫人施了一礼:“晚辈不知夫人身体有恙,本该早些来看望夫人的。”
裴夫人想坐起来,可是头一动,就是一阵眩晕,不由的哎呦一声。
裴芷箐紧张的去按住母亲的肩膀:“娘,您别动。”
林兰看裴夫人如此情形,想来这裴夫人的偏头风挺严重的。她给银柳递了个眼色,银柳忙打开药箱,把脉枕递给少奶奶。
“裴小姐,请您先让一让,我好替伯母诊脉。”
裴芷箐起身让过,轻道:“有劳你了。”
林兰莞尔一笑,坐下来替裴夫人细细诊脉,良久才道:“夫人此疾,乃是旧疾、顽疾,观夫人脉象乃肝体失养,肝阳逆动而扰上窍,气血逆乱,引发头风。”
外间将林兰的医术传的神乎其神,可裴芷箐一直不太相信,林兰年纪那么轻,像华少那样年轻医术又高明的大夫已是少见,而华少的医术在京城是有口皆碑的,但林兰似乎也医治过靖伯侯夫人,想来传言有夸大的成分,现在听得林兰准确的说出病由,裴芷箐不禁收起了轻视之心,关切的问道:“可有法子医治?”
林兰笑道:“能不能根治,我不能保证,但缓解病症还是可以做到的。”
林兰一伸手,银柳就很有默契的递上银针。
“晚辈先替夫人试试针灸之法,夫人,您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