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滴滴答答淌下。在洁白的器皿上分外刺眼。
直到流出来的转为颜色纯正的血液,他才停手,这时脸上才真真正正浮现白气,像一张随时要破碎的白纸。
顾明舟和顾双走进来,顾双扑到床边,心疼地说:“大哥你没事吧?”
顾明舟看看被捧出去的绿中透红的液体,沉声说:“也差不多了。让人散布出去你需要静养,再不让人上门了。”
没来一个人就要做一场戏,做戏倒是次要的,这种毒物输入身体才是大害。
顾优点头:“是可以了。爷爷年迈,我又重伤,这段时间任凭外面天翻地覆都与我们无关。”
来人是顾叙也好。不是顾叙也好,总有的折腾,他“重伤”了才能免淌这浑水。
因为独一无二的异能而被时刻当做靶子,那种感觉也不大舒服。
如果他没有受伤,那么此时必然要被逼着出席各种会议。被责问那个雷系到底是谁,用精神力去寻找,甚至还要打到前线去坐镇。作为老世家,八大集团之一,就算有千般理由,别人都可以让民间掀起舆论狂潮逼得你出场。借此作为切入点恶意攻击也完全有可能。
乃至于之后顾家的反应,需要表态的地方……
受伤了,动弹不了了,才能一了百了。
首都居大不易,人下人可怜,人上人又哪里容易。
不过,他摸过头顶,他没料到那道雷竟有那样的威力,重伤倒也不完全是装的。托大了。
“大哥,打伤你的到底是不是顾叙表哥?”顾双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
顾优皱眉对她摇头,果然顾明舟勃然大怒:“什么表哥,说过多少遍了不准再这么叫,他就是傅青松的一条走狗,跟我们顾家没有关系!”
顾双吓得瑟缩了一下。
顾优把她挡在身后,一面劝抚顾明舟,外面也有仆人和管家进来,更多的人却是不能进顾优的房间的,顾明舟被半劝半推着离开,远了还能听到“孽种”之类的骂声。
顾双不安地坐在床边。
顾优叹口气:“顾叙是爷爷心中一根刺,不是早说过不能当着他的面提起?”
以前虽然也不能提起,但爷爷只是会不高兴,然后就看着小姑妈的遗照发呆,但最近,尤其是几个月前用了所谓的能量液之后,他虽然越来越年轻健康,但变得暴躁易怒,别的都还好说,就是听不得顾叙兄弟还有小姑妈的名字。
也就是那时候,他们才知道,能量液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