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贝思甜就算是亏待了她自己也不会亏待罗安平的,现在不让他吃,肯定有她的道理。
治病上他们不懂,那就听懂的!
贝思甜笑了笑,幸好碰上两个明白的,不过要是糊涂的,恐怕她也待不到现在。
贝思甜每天都要帮着罗安平做腿部运动,这样也能有效促进循环。
这段时间杨五郎没有去罗二家,一个是要进药,还有一个赶上换季,发烧感冒的人多,时常有来吊点滴的。
今天得了空,他就想起了罗二家的那小子,决定还是去看看去。
杨五郎给最后一个人拔了点滴就出门了,一个村的,急病他看不了,不是急病的等一等也无妨。
杨五郎拍了拍罗二家的大门,里边传出了应声,他一怔,听着声音怎么像罗二家的小子呢?
不可能啊,现在那小子还只能在床上躺着呢。
大门白天一般都不上锁,所以他得到应声,便推开了大门,看到院子正在一步一挪走着的人,顿时瞪圆了眼睛,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一步一挪走的巨慢无比的人正是罗二家的儿子罗安平!
“杨叔!”罗安平叫了一声。
“嗳……”杨五郎下意识应了一声,眼睛发直地看着罗安平,“你、你怎么站起来了?都不用拐棍的吗?”
罗安平不知道杨五郎是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姐说不需要拐棍。”
“你姐?贝思甜?”
罗安平不悦道:“我就一个姐。”
杨五郎脑子还有些懵,听见屋里头罗安国的招呼,他忙进了屋,他跟一个小孩子说那么多干什么!
进了屋,杨五郎不等罗安国说话,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小子的腿好了?”
罗安国脸上哪还看得到一点愁容,整张脸都舒展开了,就连秦氏眉心那‘川’字都淡的快看不出来了!
“好了好了,没看都能走了吗!”罗安国笑道,笑声十分爽朗。
当时罗安平下地的时候,罗安国还不能相信,儿子真的不会像他似的要不摊在床上,要不一辈子靠拐棍,直到罗安平能够自己慢悠悠地挪步了,罗安国才相信。
很少掉眼泪的罗安国再一次流下了眼泪,和两个多星期之前不同,那时候是心疼小儿子,感叹命运的不公,现在却是喜极而泣!
杨五郎差点一句‘怎么可能’就脱口而出,幸好反应及时憋了回去,这句话说出来不是招人不爱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