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有人敲门。
一个年约十岁的女童找上了门来,她一抱着婴儿,不远处还丢了一只有九个头、人面的狰狞怪鸟。
那女童丑的妇人一见之下,就几乎要高呼妖怪了。幸好她怀中的孩子让妇人冷静了一些。
妇人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喜极而泣,却看着女童拖着那只怪鸟缓缓消失在了阴沉的山林深处。
女童突眼歪嘴,肤色青黑,看着令人恶心。但是她一瘸一拐回到居处的山洞,把那九头鸟从腰间小小的口袋中倒出来时,头又剧烈地疼了起来,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她挂在腰间的兔子袋却落到地上,化作一只活生生的兔子,那兔子竟然口吐人言,幸灾乐祸:"哈哈,无盐女,你也有今日!让你一路欺压我!"
盛沐无言,倒在地上,昏昏不起。
她那日被叶翁送到岭南,淋了雨,身子孱弱,很快就病了。
发现鬼车的痕迹后,她是硬撑着用兔儿袋收了鬼车,救回幼童,这才一放松倒下了。
兔子叫了几声,见女童没有反应,就蹦了蹦,喃喃道:"这不好,无盐女要是就这样没了,我、我......"
虽然是被叶翁强迫和女童牵连在一起,但是在岭南一路走来,除了她,它真的没见过哪个傻子会为一只兔子挡雨的。
它抖了抖毛,冒着最讨厌的小雨,出去找草药了。
兔子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个急着躲雨的年轻女人闯了进来。
她生得瘦削,发现地上倒着个孩子身形的人,不由吃了一惊,忙过去扶那人。
"呀!"待看见这张脸,年轻女人吓得差点撒手,察觉手上的热度,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是个女娃。
盛沐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对着茅草。
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茅草屋中。她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容:"殷浅?"
那面庞清秀温柔的女子应了一声,却奇道:"你认识我?"
不对。眼前这个,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殷浅。听殷浅问,女童摇了摇头,低声说:"大约是我认错了。"
盛沐怕兔子找不到自己,挣扎着要走,殷浅却说,带她回来的时候在泥泞的山路上捡到了这个。她说着,扬了扬手中因为浸水而糊作一团的兔儿袋,袋口露出一些湿透的草药。
盛沐看着袋子,鼻子有些涩,笑了笑,并不避讳泥泞,接过兔儿袋。
山雨一下就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