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秀淡淡看她一眼:“当然是和小龙。”
“你做了什么?”
符文秀直起身子,举起那把似乎是剖鱼的极其锋利的长刀,自言自语般说:“磨得差不多了。”
……
“有车吗?”
他还盯着刀,答:“在后面停着。”
尤明许和殷逢见他并不在意,就穿过屋子,到了屋后。看到大树下歪歪停着的那辆旧金杯面包车,尤明许眼睛一亮。
两人回到屋内,又问了一些问题,符文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有时心不在焉,有时忽然失笑,有时候就跟没听到,埋头磨刀。
最后,尤明许掏出取指纹的工具,递给殷逢个颜色。殷逢说:“符文秀你伸出双手,按一下。”
符文秀又磨刀磨出了一背的汗,微微气喘着,抬头看着尤明许手里的东西,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站起来,朝他们举起了双手,十指张开。
尤明许和殷逢同时一怔。
符文秀的手指,像是被水长期浸泡过,十指尖端白糊糊的,都是烂皮肉。
他“嘿嘿嘿”笑得更得意了。
尤明许不为所动,抓起他的手,按在指纹卡上。
从符文秀家出来,已过了凌晨2点。第四人就住在百米之内。
这是菜市场外的一家猪肉铺。店门紧闭着,黑暗无光。一股血肉混杂的腥味挥之不去。
“到后面看看。”尤明许说。
没想到屋后的院子还挺大的,足有七、八十平米。院内还有树冒头,几间屋子。院门缝里有光。
尤明许敲门。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蹒跚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头儿站在门后,那是张皱纹很深木讷的脸,问:“你们找谁?”
尤明许亮明证件,说清来意,要找他的独子邓耀。
老头儿静默了一会儿,说:“他已经睡了……喊也喊不醒的,你们明天再来吧。”
尤明许笑笑,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身体抵在门上,说:“大叔,最近跑了个通缉犯,每家每户我们都要问的,这是例行程序,很快的。还麻烦您配合一下。您要是不配合,我们只能把您儿子请回警局协助调查,那不就更费事了?”
殷逢打了个哈欠说:“是啊叔叔,我们都走了几十家,累死了。早点问完,我们可以早点回去睡觉了。”
尤明许的唇微微翘着。
老头儿说:“那你们等等,我和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