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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目光深沉透亮。这一刹那,他看起来哪里幼稚了?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现在的他,不经意间,就露出来了。
尤明许无端端觉得很烦躁,定了定神,不看他,直接切断一切可能性:“殷逢,你如果总是要奖励,没干什么事就这样,那我以后只能取消奖励,今天就取消。听明白了吗?又不是我欠你的。”
殷逢盯着她,还是不说话。
尤明许心头火气,从床上起来,冷着脸往门外走。结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阿许,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乱要奖励了,不会每天要了!除非你愿意给我。求求你别把以后都取消,行吗?万一我以后表现很好很好呢?”
尤明许心想这他妈到底叫什么事?低头看去,他的五指牢牢扣在她手臂上,修长有力。她却不想抬头,看他的眼睛。
可原本更加冰冷无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他都卑微成了这样子,似懂,还是非懂?却把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胸膛里。
他的手握得更紧,一时间又让尤明许想起自己从西藏把他捡回来时的情形。
“……以后看你的表现。”她听到自己说。
身边的人如释重负般应了声“好”。
尤明许的心里忽然闷极了,她想去抽烟了,抽回手,拿起旁边的烟盒,走向了阳台。
她懒得去管他。直到抽完了半支烟,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件睡衣就出来,有点冷。
刚想几口把剩下的烟抽完回去,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她站着不动。
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然后是一件外套,落在她的肩头。他的双手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按。因为离得近,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她也感觉到他的胸口贴近,几乎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可是一触就走。
“阿许不要着凉了。”他说,任谁都听得出话语中的小心翼翼和情绪低落。
“嗯。”
然后就听到他慢吞吞又走回了屋子里。
奇怪的是,他这么跑来一下,尤明许原本烦闷、僵硬的心情,居然轻松了几分。她想,也许在同一屋檐下,和他相安无事下去,并不是件多困难的事。她只要强硬一点,他不就服服帖帖了吗?
再过些天,他的注意力和喜好被别的东西吸引,他们俩的那点事,他大概根本就不会记得。
又或者,等他恢复了记忆和神智,这点事,于他而言,又能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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