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嫌疑人能在路上逃几天,是他命大。”
两人又说了几句,傻子任由医生处理伤口,一直看着他们。他尽管不明白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又一个男人,跟尤明许是什么关系。但他感觉得出来,她此时跟之前每一刻都不一样,换了个样子,讲话的语气都不一样了。她很放松,整个人都很松弛。她唇畔那一点漂亮的微笑,是发自心底的。
那人是她很信任很熟悉的人,是她的同伴。
这么想着,傻子忽然有一点点伤怀。
尤明许也察觉到他的视线了,但是不太想理。和许梦山说话时,就能感觉到他一直傻乎乎的盯着。后来她就笑了,刚想转头看看这人到底有多执拗,却听医生“啊”了一声喊道:“哎,你没事吧?”
尤明许和许梦山豁然转头,就见傻子已从断木上摔下去,直挺挺倒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俩连忙跑过去,帮着医生合力将傻子慢慢扶起。医生探了探傻子的鼻息脉搏,对他的伤势心里也有了分寸,说:“可能是体力透支太大,失血又过多,晕过去了。担架!担架!是条汉子,撑了挺长时间吧,现在才晕。你们警察同志就是硬啊。”
尤明许和许梦山对视一眼,这时担架来了,几个人把傻子放上去,有人抬到救护车上。尤明许和许梦山跟在后头,许梦山问:“他哪头的?我刚才还以为是个想要揩你油的受害者,竟然是自己人?”
尤明许说:“还不确定。”又把傻子的来历和案件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他要么原来是个不太听指挥、可能还有点怪里怪气的警察……”说到这里她笑笑,“要么,就是个犯罪刑侦狂热份子,来凑热闹的。要么……他身上就还有另一段我们不知道的故事了。”
许梦山:“有点意思。”
看着救护车就要关上门,尤明许又看一眼躺着那人。那么大一只,此时昏迷了终于像个正常的年轻男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尤明许就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好像还想握住什么东西。其实他此时看起来真的是邋遢又潦倒,满身的血污,可尤明许居然看出了一种柔弱可怜的帅气。她看了一会儿,转头望向一旁。
哪里晓得就在这时,有人赶来了。是他们的同事樊佳,身后跟着两个人。樊佳看见尤明许,露出惊喜神色,和两人打了招呼,就对身后两人说:“这里是最后一个人,你们看看是不是要找的人?”
尤明许和许梦山都愣了一下。按说这里还是犯罪现场,那一男一女,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不是警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