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长度的相关,与摆动的幅度没有什么关系,与他理所当然的想象迥然不同,也不知道这里面蕴含怎样的深奥道理。
“此乃万物皆受的地心力所致,”马车缓行,李畋眉飞色舞的说道,“父亲来洛阳晚了两个月,两个月前学院的崇学馆落立,举办落成大典,君上与国主妃、淑妃都亲自到场。为庆贺崇学馆落立,云和公主还特意举行了两次观赏实验,一个是将轻重相差十倍的两只铁球从崇学馆十丈飞檐之上自由坠下,着观礼臣民猜测两球着地之先后,还特许博|彩。君上与二妃都下了注,父亲你猜君上押了什么注……”
“为父不知道什么道理,但照为父想,绝大多数必然以为重球先触地,君上必然反其道而行之。” 李知诰说道。
“父亲错了,君上就押上重球先触地,两妃押两球同时着地,叫那些想跟风都傻了眼。”李畋说道。
“这么说,那肯定是同时着地了。”李知诰说道。
“父亲要是早到洛阳,押注那真是不亏,但当场无数人都被君上摆了一道,叫苦不迭,”李畋笑着说道,“但是大家也不会想一想,地心力诸多理法,皆是君上提出来的,君上怎么可能将一个明显的答案告诉大家?”
“还有一个观赏实验是什么?”李知诰见李畋对韩谦满是孺慕之情,笑着问道。
“洛阳城里,绝大多数人都不信我们平时吸吐的气,是有极大压力的,”李畋说道,“云和公主拿出两只可以分开、合拢的半铜球,合拢之后,将铜球内的空气抽净,以十金为赏,从君上侍卫兵马里邀请健勇,将两个半铜球拉开——父亲觉得有人拿到这赏金不?”
“看你这样子,也能猜到没人拿到赏金了。”李知诰笑道。
看李畋眉飞色舞的谈论这几年在学院接触各种新学,他也禁不住感慨陈济堂等人物,为何会放弃万人之上的权位,而甘愿留在东湖主持历阳综合学院、醉心于新学。
此时的大梁,短缺的已经不再是作战物资,也不是领先于时代的工造之法,短缺的还是人。
毕竟韩谦立足叙州时,所辖人丁也是好些年才超过二十万;据淮西而立,到太和元年,人口才勉强达到一百七八十万;之后禅继大梁国主之位,稳固河洛形势、收复荥阳、斩获轵关陉大捷以及收复关中,人口总数一步步快速新增,并跨越千万的门槛。
换作以往,即便物资不缺,李知诰也会建议刚收复关中,等过两年对关中统治根基稳固下来,再对晋南出兵发动新一轮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