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怒气冲冲而来的李长风等人,韩谦只是摊手说道:
“这事本侯确实不知情,恐怕真是有什么误会。本侯这时候也脱不开身,只能由郭荣陪李侯到沧浪走一趟,找温博当面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李侯觉得可好?”
韩谦再推得一干二净,徐靖、姚惜水又岂会轻易信他?
李长风沉吟良久,点头说道:“那本侯便先走一趟。”
在这里打嘴皮仗,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如今棠邑兵强马壮,除非襄北、淮东、寿王府能形成一致意见,结成攻守同盟,不然任何一家都拿棠邑都没有辙。
而他们快马加鞭赶往沧浪,也就两天而已。
跑这一趟,人虽然会极辛苦,但即便真要对韩谦及棠邑军发难,甚至邀淮东及寿王府、郑氏等群起而攻之,也需要确切的说法,不差这三五天的时间。
既然决定先往沧浪跑一趟,李长风也不在潢川这里耽搁,除了派两人赶往期思给李知诰报信外,他们从潢川就直接奔九里关而去。
元月初旬,桐柏山南麓的山阴小径积有残雪,飞奔的马蹄踩踏在冻得结实的土埂之上,仿佛低沉的雷霆在山林间传荡。
为了方便更快的赶到沧浪城,霍厉带着两队总计一百二十名侍卫骑兵护送郭荣上路,却足足带了三百多匹西蕃战马。
李长风、徐靖也不疑其他,只当韩谦这是装腔作势,想要表现出尽快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姿态,同时又担心他们这边会搞小动作加害郭荣这样的核心人物,才派出这么多的侍卫以及更多能替换脚程的战马。
两天后,他们便赶到樊城。
柴建也是第一时间率侍卫亲兵进驻樊城,看到郭荣代表韩谦赶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他麾下的部将甚至试图将郭荣及霍厉率领的百余侍卫骑兵扣押下来。
罗山守军原本是他们嘴里的鸭子,棠邑军蛮横无理的搅局进来,使得罗山守军独立于襄北之外新编一军,这已经叫襄北将吏满心气愤了,何况短短十多天又闹出这样的幺蛾子来,血气方刚、脾气粗暴而直接的襄北武将,有几人能忍?
双方剑拔弩张,还是李长风、徐靖极力居中调停,才没有发生流血冲突。
在樊城休息一夜,李长风不顾柴建、徐靖的劝阻,也无视有被温博扣留的可能,次日与郭荣以及柴建麾下的行军司马费文伯一同从樊城出发,沿汉水北岸西进,前往沧浪城见温博质问无故滞停之事。
或许是钟离一役,给徐靖留下极深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