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掩护换了两艘指挥座船了。
虽说敌军在夜幕降临之前退去,但高承原知道并非是敌军打疲了,只不过是不想叫他们在夜色里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罢了。
高承源再蠢,这时候也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陷阱,楼船军残部准备极其充分,主要是以各种引火物进攻他们进退不得的密集船阵,他们伤亡惨重,但楼船军残部的伤亡却极为有限。
他们最小的哨船也要有两百石载重,相比较楼船军残部在此战里大量所用的轻舟艄船,在浅水湖荡里也是进退不便,整整一天,都没能组织起过一次像样的反攻,一直都陷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高承源有些麻木盯着远处暗沉的湖面,心想敌军入夜前退去,或者有想着这边乘夜突围时船队阵形混乱、将卒斗志低迷,心里只存逃生之念,更方便他们从侧翼突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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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缭站在洪泽浦南岸的树林里,即便有特制的长筒望镜,但距离太远,也只能黄昏时的烟柱以及入夜后的点点残火,判断左五牙军水师在一天战斗后,虽然没有被歼灭,但显然还是陷入泥墩湖之中。
“高承源有没有率残部杀出重围的可能?”韩东虎站在冯缭身后,忍不住问道。
高承源说是延佑帝的嫡系亲信,但他及郭亮等人,与叙州的关系不恶,毕竟以往曾多次并肩作战过。
而五牙军水师,有相当一部分将卒,乃是从龙雀军及左广德军抽调的人马。
眼见看到左五牙军陷入绝境,他们不但不能出手相救,甚至不能提醒示警,对韩东虎这些人来说,也极是煎熬。
冯缭听了韩东虎的话,心里只是一笑,暗想高承源要是能在战后活下来,在知悉诸多详情,还不知道他心里对知情不报的叙州会有怎样的怨恨呢,不过韩谦既然要做奸雄,便要有宁可其负天下人,也不得令天下人负其的觉悟跟狠辣。
“梁军所谋甚大,倘若高承源能率部往西岸突围,在钟离县境内弃船登岸,多多少少能为大楚水师保存一点火种吧?”苏烈这时候说道。
冯缭转头看了苏烈一眼,心想这个苏烈武勇或许不及韩东虎,但大局及眼力真是不差,说道:“大楚水师主力中计被灭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扬州,我们回去了,该做好随时撤出白蹄冈的准备了。”
“右五牙军水师的情况,还不知道呢,要不要派人从钟离县境绕过去?”韩东虎问道。
现在洪泽浦内的水战彻底打起来,从钟离县境内渗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