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少数。
因而安宁宫及徐氏一系的将吏及眷属,最终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没能逃脱升天,被扣留下来受到斩首、流放等严厉惩处。
也一大批姿色尚可的女眷贬为乐籍,主要安置到征用晚红楼旧址的东院署里来。
从人性阴暗角度,这些女眷即便姿色略差点,即便年纪略老些,却也更受欢客的喜爱。
这也使得东院署这几个月来,比当初的晚红楼还要热闹沸腾,丝竹之声晨昏不断,掩盖太多的悲欢离合。
这才是下午时分,东院署内的晚红亭,四面轩窗用绸绒遮蔽,光线照不进来,室内点起巨烛,仿佛正是灯迷酒醉的夜晚之时。
薄纱之下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吹弹得破,在烛光的映照下是那样的娇嫩诱人,不用饮酒了,那一双双修长的大腿便足以叫人醉了。
父亲是当朝参知政事,妹妹刚入宫为妃,自身又是武德司宿值将校的韩钧,在金陵城里绝对有资格称得上新贵。
不过,他此时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下,却有心不在焉,甚至都可以说有些烦躁了。
虽说韩家与那竖子的恩恩怨怨,以及那竖子这些年来对韩家诸多人的所作所为,陛下及朝堂诸公都是心知肚明的,但不管怎么说,那竖子也要算是韩氏一脉,那就避免不了朝堂之上有人拿这事说闲话。
特别是老爷子还在世,别人一定要说韩家最终会与那竖子重归于好,韩钧还能跳出来说“不是”?
这也使得在朝堂处置涉及叙州的事务时,韩家便会处在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上。
这一次的思州民乱也不例外。
“思州民乱,不是三五千乌合之众兴风作浪,或有三五百精锐便能破之。即便前期战事不顺,也是地方武备松弛,懈怠无能。不管怎么说,这点破事在远到不知道哪个旮旯角落里折腾,真值得政事堂诸公围着陛下小心翼翼议论大半天都拿不出一个主意吗?”今夜拉韩钧到东院署来消遣的黄虑,看韩钧愁眉苦脸的样子,乍呼呼的问道。
作为原湖州刺史黄化的次子,黄虑他虽然没有随父参与收复金陵的战事,但受其父功勋荫袭,本身又是德妃的哥哥,勉强算是国舅爷,也是正而八经的新贵,这次得以调入侍卫亲军任职,就在韩钧手下任营指挥。
黄化在收复金陵战事中,作为湖州兵的总指挥,却能身先士卒,在城头遭受箭创,此时还在宅子里养伤,除了封嘉浔侯外,暂时还没有在朝中兼领什么差遣。
不过,不管怎么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