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概率要大一些。
回到大帐里,韩谦习惯性的将佩刀从腰间摘下来,拔出来看是不是完好无缺,才挂到卧榻前的柱子上;今天也是难得的让奚荏帮他将沉重的铠甲解下来,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奚荏帮着韩谦将背甲解开来,照秩序摆放在卧榻前的长案前,以便遇到警情,能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见韩谦眉头微微拧着,并非有大围得解的欣喜,说道:“杨涧似乎也并不很欣赏公子所立的大功啊?”
“因为他是真正不多的聪明人啊,应该猜到我一开始所用便是剑走偏锋的险策!”韩谦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所谓用兵,以正合、以奇胜。杨涧也好,沈漾也好,甚至杨恩,他们都是受正统兵家思想的灌输,没有谁会将胜利的希望,寄托在一开始就剑走偏锋的险计之上!或许,他们将来都未必会拥戴一个会剑走偏锋的君主!”
“公子为守住淅川,立下大功,龙雀军之崛起再也不是谁能遏制,难道这都不能弥补与沈漾、杨恩等人的间隙,使他们尽心共同辅佐三皇子?”奚荏困惑的问道。
“道不同,不与为谋,你难道没有听过这句话?”韩谦淡然一笑,说道。
“只是今日梁军撤去,公子似乎也太意兴阑珊了些吧?”奚荏不解的问道。
“我有吗?”韩谦哂然一笑,说道,“或许是看到血战无需再持续下去,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吧?”
韩谦当然清楚他此时心里并没有守住淅川城、大围得解的兴奋跟激动,恰如奚荏所说,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兴阑珊。
也在这一刻,在见过淅川城有如绞肉机一般的血腥战事后,韩谦多多少少能体会父亲讲述他在楚州任职时,遇到那对夫妇烹子谢恩后又自缢身亡之事的心境了。
在这一刻,韩谦甚至都怀疑他当初要不是剑走偏锋,定下迎三皇子西进守淅川的策略,而是及时知会杜崇韬,局势发展会不会更好一些?
奚荏并不知道韩谦近两年内心深处到底背负着怎样的心理重压,也不知道经历淅川血战,整天看着血肉横飞,对韩谦内心有着怎么的触动。
“大人?”
田城在大帐外喊道。
“什么事情?”韩谦问道。
“范大黑他怕是撑不下去,刚刚醒过来说是想见大人一面。”田城说道。
韩谦衣甲也没有穿,就在短褂外披了件袍衫,侍与田城、奚荏疾步赶到医营大帐,揭开帘子走进来,韩谦就见林海峥有些发呆的站在病床前,范大黑歪头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