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透着空旷冷清。如今这整个南阳王府都空旷简单的很,反而她这一处院落闺房,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精致,让顾轻衍真正地感觉到了踏入了女儿家的闺房。
安华锦走到妆台前,拆卸头上的珠钗,对他问,“想什么呢?连个声音都不出。”
顾轻衍来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拆卸珠钗,笑着说,“到了你从小到大住的地方,多看几眼。”
安华锦笑,懒洋洋地道,“我很小的时候,刚记事时,就被我爷爷带去了军营,每个月回来那么几天,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住,总去找我娘抢她的床跟她挤着睡,后来我父兄战死,我娘受不住去了,我更是常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回府,一个月回来那么一两次,也是喜欢跑去房顶上,拎着一壶酒,坐上半夜,然后,进了房间就和衣而睡了。”
“你自己坐在房顶上喝酒吗?”顾轻衍眸光染上心疼。
“不是,沈远之陪着我。”安华锦道,“他今日大约是去军营了,若是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明日一早准回来,你明日就能见着他了。他那个人啊,与我从小打到大,但每回与我打一架,再一起喝一顿酒,我什么坏心情都没有了。”
“这样啊,那明日见了他,我定要多谢谢他。”
安华锦回头,见顾轻衍又鼓起了腮帮子,她好笑,轻柔地伸手拍拍他的脸,“行了啊你,都住进我房里了,还乱吃什么飞醋?赶紧洗洗睡吧。”
顾轻衍勾了她一缕青丝,缠在指尖,轻柔地转了转,然后松开,也笑了,“好。”
沐浴后,顾轻衍如愿地住进了安华锦的房间,躺在了她的床上,一时没有困意,小声贴着安华锦的耳边说,“我睡不着。”
安华锦:“所以?”
顾轻衍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低沉悦耳,“所以,我们晚些睡吧。”
“你明日不是还要陪着我爷爷用早膳呢吗?我爷爷可是起的很早的,跟你在京城时每日早上上朝差不多,你若是胡来,明日起得来吗?”安华锦仰着脸问他。
“起得来。”顾轻衍低头吻下。
二人回到南阳王府时,本已半夜,在老南阳王处叙话了大半个时辰,回到了院子后又沐浴洗漱,睡下时已过了子时。如今这般一折腾,睡下时,已三更天。
安华锦睡前嘟囔一句,“就不该心软答应让你住进我的院子。混蛋!”
顾轻衍低笑,低头吻吻她被香汗打湿的小脸,小声说,“明日我陪安爷爷用早膳,你就不必起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