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她的药。不过大约是看在他用马车送她的份上,她临走前留下药,也算是表达一个态度,就是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揭过,彼此不记仇的意思。
楚砚打开瓶塞,倒出药膏,自己动手,将药均匀地涂抹在被安华锦打到踢到的地方。
这药膏泛着淡淡药香,很是好闻,触手温滑细腻,还真是上等好药,可见她没说虚话。
楚砚抹完了药,放下药瓶,缓慢地倚在床头,揉了揉眉心。
他的确早就看出安华锦和顾轻衍的不对劲之处,两个人拖着婚事儿,既不想大婚,也不想取消婚约,他隐隐明白二人如此的症结所在,所以,当收到老南阳王书信时,他便想与安华锦谈谈。
但是他也有些了解安华锦的脾气,怕是好说好量地劝说,她不见得听得进去,于是,正好今日他找上门,他借由她折断的荷花,扒开她的内心,想要试探她一番。
只不过的确没想到,这试探的猛药下的太猛,一下子踩到了小姑娘的尾巴,将她踩炸毛了,对他动起手来。
他理亏在先,气势上先矮了一分,再加之的确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可不就任凭她揍一顿,弄的狼狈。
不过,经此一回,他也是看明白了,她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准插手。既然如此,他就不插手了。以后如何对她与顾轻衍的事儿,也算是有了个明白章程。
只是,她今日来他府中,想与他说什么?大约不是十分重要的事儿,只能改日再说了。
安华锦坐在马车内,冷静下来后,想着楚砚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承认,他有的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她的心里,的确住着一片阴暗。
但是倒不至于像他说的那么变态,看到美好的东西,在它绽放时就要毁掉,那她还是人吗?她从小到大,都不怎么会赏花玩花学贵女们做插瓶插花。今日之所以折花,也是一时兴起,却被他说的多么不堪一样。
不过她得承认,对于顾轻衍,她这阴暗的心思,倒是有的。
上一次,一气之下,的确是想着回南阳再不来京,爱谁谁,取消婚约算了。但踏出城门后,她就很快地发觉了,舍不得。
她对顾轻衍,在三年后,情起就在这舍不得。
所以,今日顾轻衍对她说什么拉着她灰飞烟灭的话,她倒是也很想对他说呢。
她想着想着,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笑了。
顾轻衍虽在吏部,但是只要他关注的人,都会很快就会收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