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去。”
顾老夫人笑意深了些,意有所指,“这孩子平素最是素淡,尤其不喜欢身上挂累赘之物,如今这般喜欢这个物事儿,可见就是因为出自你手的缘故,才每日都佩戴在身上,日日不离身。”
安华锦弯起嘴角,也别有深意地说,“顾奶奶,您可能误会了,出了顾家门的他,与在顾家的他,是不同的,喜欢什么,也不是顾家门里的标准。吉祥结这种小玩意儿,不值一提的,就是被他瞧个编法特别新鲜戴着玩儿而已,戴一阵子,也许就过了新鲜劲儿扔了。”
顾老夫人一顿。
安华锦又笑,“就像我,您看见的是踏进顾家来做客的我,是这般模样,可是出了这大门,我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呢。”
顾老夫人默了片刻,也笑起来,“你这丫头,是个促狭的,我这些年,喜欢吃斋念佛,不常出门,倒不太知道如今外面什么模样了。”
安华锦端正地说,“我三年前来京城与如今来京城,也没发现什么变化。”
“没变化好,京中安稳,才是百姓之福。”顾老夫人又拍拍安华锦的手,感慨,“安家镇守边关,安稳军中,也是大楚之福。”
安华锦笑笑,不再接话。
用过晚膳后,顾老夫人笑着问,“锦丫头,改日还会再来看我这婆子吧?”
“会的。”
顾老夫人放心了。
顾老爷子站起身,背着手对安华锦说,“小丫头,来我书房说说话再回去。”
安华锦从善如流,“听顾爷爷的。”
“你别跟着了,半个时辰后,来我书房接她送她回安家老宅。”顾老爷子见顾轻衍也站起身,对他摆手。
顾轻衍挑了挑眉,温声说,“爷爷别吓唬人,她惊梦之症刚刚好些,受不得吓。”
顾老爷子胡子翘了翘,“她是个怕被人吓唬的人吗?还没过门呢,这就护着了,你放心,你爷爷又不是恶人。”
顾轻衍笑着又重新坐下身。
安华锦随着顾老爷子出了正院,去他的书房。
顾家白日热闹,到傍晚的时候,忽然一下子就静悄悄的了。走在青玉石砖的路面上,遇到仆从,退在一旁,规规矩矩见礼都不带出声的。
顾老爷子走在前面没说话,安华锦落后他一步,他不开口,她就等着,心中猜测顾老爷子会跟她说什么,是直来直去地问她什么时候与顾轻衍大婚,还是如顾老夫人一般说话有技巧地试探她的想法。
诚如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