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皇子到八皇子,显然都有可能争皇位,只要有心想争皇位,就有可能出手。
楚砚听着幕僚们议论一番,也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手制止,“既然都有嫌疑,就将他们以及京中内外都暗中查一遍。不管是他们,还是南齐和南梁所为,从今日起,必须查清楚。”
众人齐齐点头应是。
皇后来请,楚砚便进了宫,他并没有先去凤栖宫,而是去了南书房。
来到南书房门口,正赶上张公公吩咐人在备驾。楚砚询问,“公公,父皇要出宫?”
张公公正想着怎么拖延时间,毕竟送给顾轻衍的信去大昭寺需百里,即便顾轻衍得了信,也赶不回来,怕是能赶回来,也晚了。如今见楚砚来了,他心下顿时有了主意,“七殿下,陛下听闻小郡主被人谋害,十分震怒,又想起了大皇子,如今吩咐奴才备驾去见大皇子。”
楚砚聪明,短短一句话,自然懂了,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德,“劳烦公公,就说我要见父皇。”
张德心下一紧,暗叹七皇子精明,连忙应是,进去里面禀报了。
皇帝听闻后,吩咐,“让他进来。”
无论是楚宸,还是楚砚,安华锦出了事儿,先后脚来见他都不奇怪。
楚砚给皇帝见礼,没说安华锦的事儿,反而直接说大皇子,“父皇,儿臣刚刚听张公公说,您要去见大哥,您不如带上儿臣一起去。”
皇帝本来打定了主意,如今听楚砚这么一说,竖起眉头,“你要见他做什么?”
“陪父皇去见而已。父皇如今在起头上,再因为大哥动怒,有个好歹,儿臣不放心。”
皇帝打量楚砚,“不是因为你想见他?”
楚砚看着皇帝,“父皇觉得呢?我若是想见他,何必要跟父皇一起去?这三年里,跟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起去见就是了。父皇也没说兄弟们不能见。”
皇帝怒道,“孽子无知,三年不知认错,刑部和大理寺一帮窝囊废,查不出来他的同谋。已过了三年,朕今日就去问问他。”
“若是问不出来,父皇待如何?”
“杀了他。”皇帝沉怒,“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孽障,朕让他多活了三年,就是给他赎罪的机会。但都三年了还死不知错,就该杀。”
“父皇息怒,您焉能不知表妹今日出此祸事儿,就不是有心人背后图谋借此想让人想起大哥,拿其问罪?”楚砚沉声道,“否则,都三年了,父皇今日不见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