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画懒懒的依在亭柱上。转动着手中竹箫,凝视着轻抚长琴的弈风,“要回去从军了吗?”
弈风手指轻按琴弦,一声,“不过得先回趟京。”
“是回去行成人礼?”释画不时穿梭在皇宫中,偶尔也听到些宫中的规矩,做为皇子,要行过成人礼,方可参政。
弈风奏琴的手指停了停,浓眉微皱,很快放开,琴声再次响起,“不过是个仪式,皇族中人,人人如此。”
“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象千百支钢针从释画心尖穿过,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弈风已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面上却不加以表示,他知道弈风对他只有兄弟之情。
而他也不愿弈风知道,他对他的这份不该有的情,时常寻些女子消遣。但不管他做什么,丝毫无法消减对弈风的爱恋。
越是压抑,这份情越是根深蒂固,无法自拨。
“不知。”弈风对皇族这些规矩感到荒谬,不过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也无心理会。
释画暗叹了口气,“路上小心。”站身直,转身步下台阶。
“你派人追踪的人,即日进京,你是否要前往?”弈风微微抬头,看着他飘起的衣角。
“自是要去。”释画脚下顿了顿。
“既然你我同是进京,要不路上结个伴?”转眼要与朝夕相处的兄弟分开,弈风也是不舍。
“也好。”释画回头瞥他一眼,手中长很箫一转,“明日我搭你的船。”
释画伏在房顶上,看着一个身穿黑斗笠的女子站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阵,不见有人跟踪,才闪身进了屋。
轻轻揭开一片瓦片,看进屋里。
见屋里来回渡步的玄衣女子迎了上去,“你出宫,有没有被人现。”
黑斗笠女子,摇了摇头,“姑姑放心,没有被人现。”
“弈风可有回宫?”
释画一听弈风二字,心里一紧,伏低身。唯恐听漏一个字。
“今天下午已经回宫。”
“成人之礼,定在何时?”
“今晚。”
“定的什么人,可确定?”
“已经探得明白,是绣衣馆的宫女小环。”
“能确定?”
“绝不会有错。”
玄衣女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斗笠女子,“这是情蛊,三公主要你务必得手。”
“情蛊?三公主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