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标婶打了热水进来。
标婶要服侍玫果洗濑,末凡拦了下来,打个手势,“让我来。”
标婶笑着出去了。
玫果伸手泡进铜盆拧湿巾,“我自己来。”
末凡握住她的手腕,“让我来。”
玫果抬头看他,他这是怎么了?当真是仅为了这暂时的离别而不舍?他离开弈园可是走得干脆利落,哪有半点拖泥带水。
末凡只是微微一笑,拧了湿巾,轻抹着她的脸,“你记得刚醒的时候,被离洛用蛇吓哭的那晚,也是我给你洗脸吗?”
玫果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我怎么能在他房里过夜?虽然是他用蛇吓我,罪魁祸祸是你才对。”
末凡唇角轻勾,眼眸随着笑意窄了些,凝视着她,“好在你当时未曾这样想,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安顿你。”
等玫果收拾妥当,他才随意洗漱一番,精神与昨日没有什么不同,但眼里却爬上了几丝血丝。
玫果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痛,也不道破,能在分别前气氛轻松些总是好过死气沉沉。
用过早餐,二人仍然共骑,走出两个来时辰,便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一匹俊马咀着枯草,冥红曲着一条腿,坐在一棵大树下,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不时的向这边看来,眼里透着焦急。
见了二人,一扫脸上的焦急之色,换成满面的欢悦,一跃起身,向他们直奔过来,“你们总算来了,急死我了。”
末凡拉住马,将玫果放下,与她四目相对,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柔声道:“去吧。”
看着她眼圈慢慢泛红,伏低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别哭,皇家的儿女一定要坚强。”
玫果心里更是难受,扁了扁小嘴,“我偏要哭,皇家儿女也是人。”说着,泪当真就流了下来,她也想忍着,开开心心的和他道别,可是不知怎么,硬是忍不住,索性不再掩饰。
冥红脸的欢悦瞬间消逝,抿紧唇撇开脸,走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们。
末凡摇头轻叹,翻身下马,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拭着她脸上的泪,眼里尽是溺爱,“怎么还象小孩子。”
玫果将泪蹭在他肩膀上,“哭不是小孩的专利。”
末凡又笑了笑,轻声哄着她,“哭吧,不过别哭太久,冥红还在等。”
他这么一说,玫果反而不好意思哭了,自己扯着袖子抹了泪,“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话刚出口,硬生生的掐住,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