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将手中棋‘啪’的一声脆响,按在棋盘上,“你输了。”
佩衿一低头,果然自己的黑子说话间已被尽数围死,再无生路,拾着棋子,“罢了,你找我到底何事?”
末凡从容的将手中棋抛回白玉棋罐,修长的手指压上刚才在看的那个册子,推到佩衿面前,“和你做笔交易。”
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交易并非一笔两笔了,自然有着他们的默契。
佩衿拿起册子,翻开刚看了开头几个字,飞快的看了末凡一眼,眼里闪着诧异,视线又转向册子细看。
他看得很快,却没漏下任何一个字,重新看向末凡,“这是?”
“找到这个人,不管死活,只要.有消息便可。酬劳只要是我能力之内的事,任你开。”
佩衿笑着摇了摇头,将册子重新.放回书案,推了回去。
末凡从容淡定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又有些失望,“是我所付的酬劳太低还是这个人根本无处可查?”
佩衿又摇了摇头,他虽然没确定末凡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这个人做不到的事只怕是不多了,那么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可以说,哪怕自己要一城之池,他只怕也能做到,如果有他这句话,借他之力,手刃杀寒宫母女报仇也便是早晚之事。
可惜“是我不能接”
末凡脱口惊问,“为何?”问过方知失言,未必知有自己.的原则,从他口中出来的话,可以说是字字值千金,说不接便有他不接的理由,至于什么理由却不是别人该问的。
拿起那册子,打燃点着,直到火焰几乎炙到手指.才丢进身边火盆,看着那册子化成灰烬才抬头向佩衿笑了笑,“反正闲着无事,再下一局吧。”
佩衿双手捧着.冰凉的白玉棋罐,低头略为沉呤,闻言点了点头,手取了一枚棋子按在棋盘上,“虽然我不能接你这桩生意,但我可以送你几言,当是答谢你这些年来对我和谨睿的照顾教导之恩。”
虽然末凡并不比他们年长什么,但他少年老成,为人处事自小沉着冷静,如不是末凡,他和谨睿又且能走得出家中惨案的阴影。
末凡浅笑了笑,仍是随意落棋,“院中人的事,是我分内之事,所以你无需谢我,‘答谢’二字不敢当,不过你如愿告之一二,日后我定当厚报。”
佩衿微微一笑,“好,我记下了,以后找你讨还这人情便是。”
末凡也笑着落子,表面平静,拈着棋子的手指尖却因过于用力而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