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下了这么大的雨?杭州的雨季不是过了吗?这晚秋的雨可是最冰冷刺骨的。”
脚下路过的地方弥漫着水渍,杭州知府看着迎面近来的臬台,不禁蹙起眉头,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哎呦,我的知府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在乎这些了,现如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人,别分什么你我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对付这个定北侯吧。”臬台说着,已经将自己头上的官帽,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看向上首的知府,
“我说,他不是病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出现在小渔村了?”
杭州知府冷哼一声,撇了他一眼,眸光中划过一抹恨意,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看着知府气恼的样子,臬台大人眼睛一动,赔着笑道,
“大人别急,这个时候可不是窝里哄的时候,咱们呐,得团结一致才能度过难关。”
“那你说,团结之后怎么度过?你能把他从小渔村赶出去?人家可是皇上派来的,下面的那些人对他可是言听计从,一门心思的以为自己的冤屈可以申诉了,那群泥腿子,怎么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大人,小渔村可不是什么等闲之地,就算是定北侯,也是天高皇帝远,再说,陛下不是不待见这位定北侯吗?万一渔村这帮刁民发生什么暴乱,这可怨不着咱们啊。”
听着臬台的话,知府不由得侧目,半晌后,开口道,“真是想不到啊,你还有这样的智慧,以前本官可真是小看你了。”
“嘿嘿。”臬台笑了笑,“大人过誉了,这定北侯不走,有不走的办法,左右只要不过分,连皇帝陛下也是不会去追究的。”
一番话让臬台说的已经很明显了,知府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言。
他以为怎么着朝廷那边也是会有响应的,但是没想到这响应还没来,定北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小渔村,就在他这位杭州知府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怎么还打不死了?
“按理说,咱们这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莫不是有内应?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便解了药性?”臬台疑惑着,说出了杭州知府心中的疑惑。
不过也好在这一句话,杭州知府的脸色也变得好了一些,“是啊,徐公子的药不会有问题的,内奸却也不至于,毕竟定北侯在杭州的根基只有他那位老丈人,可总督大人也是举步维艰,管不到咱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