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
皇帝看着朝堂上的谢明依,眸光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苏同鹤眉头紧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明依竟然会把主意打到了盐商们的身上,要知道往前数十年,历代皇帝都不曾想过这样的法子。
“谢大人所言似乎有些不妥。”第一个反对的依旧是苏同鹤,今儿个的苏同鹤也不知道怎么了,往日里都是让身边的人说话的,今儿个换成自己上场了,估摸着是对那些人说不过谢明依是有数的,也就不指望了,
“谢大人让盐商捐银子倒不如增加盐税,如此一来,盐商们的心里也是平衡的。”
谢明依笑了笑,说道,
“苏相以为朝廷若是增加赋税,盐商们又会如何应对?自然是取之于民。陛下乃圣明之君,为了体谅民生,自是不会加重赋税,可盐商们既然心感天恩,在此国家需要之际,定是愿意捐助银两给朝廷的。为了嘉奖盐商之损失,陛下可以封其官位,以辅佐扬州的盐业。”
“这岂不是花钱买官吗!”苏同鹤愤愤道,一副义愤填膺,忠君爱国的样子着实是让皇帝刮目相看,
“陛下,老臣以为此例不能先开,若是有一便有二,长此以往,天下效仿,岂不是将科举当成了摆设?让天下士子寒心?十年寒窗苦读,竟不如那些家财万贯的土财主,岂不令人心有不服?”
“望陛下三思!”
话音刚落,底下便有众人附和,除了零星的几个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皇帝的眼神落在那仿若鹤立鸡群一般的人身上,看着她眼角不准痕迹的一抹嘲讽,心中将要掀起的慌乱骤然间平息,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能让身边的人觉得安心,
“谢爱卿,你说呢?”
谢明依看了一眼不远处向后看自己的苏同鹤,迎着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收回目光,朝着上方拱手作揖,道,
“陛下,花钱捐的官,只有官名,并无官实。况且,就算有地方效仿,若是没有天子之令,对效仿之人应处以斩首之刑,以儆效尤,震慑朝堂上下!天下士子读得皆是圣贤之书,志在国家兴盛,若是得知天子为不伤民体开捐输之例,定会颂当今圣上之贤名,留芳百世!”
古有诸葛亮舌战群儒,今天他只有一个谢明依却足以正对整个苏党,皇帝为自己的决策而感到激动的同时,看着那人身上的光,竟不禁有几分怀念起来。
终于,又看到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谢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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