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吧。”借着黑夜掩饰着自己唇角的苦涩。
在这复杂的江湖中,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呵呵。”谢明依低声浅笑出声,“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心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慕容九想说,只是对她一个人说的话心软。
但这般暧昧的话,最终还是留在了心底。
“我……你不怕死吗?”慕容九问。
谢明依弯唇,“这世上哪里有不怕死的人,不过是用命去搏。你觉得这一次我会赢吗?”
慕容九想了想,
“不得不说,你确实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在我见过的人,无论是气度还是心机都非寻常之人。但是你终究只是一个人。”
“人,定胜天。不如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赌什么?”慕容九问。
谢明依停下脚步,借着天上的月光很容易看清楚她脸上的笑意和自信,
“赌我赢。如果我赢了,你从此以后就是我谢明依的人。”
慕容九一怔,耳垂处微微泛红,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竟然活跃起来。
“呵呵……”
谢明依看着慕容九泛红的脸颊,禁不住笑出了声,
“你敢吗?”
音落无声,白色的雪花落在乌黑的发顶,逐渐消融。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谢明依的肩上,红色和白色互相辉映,清幽的月光带着一丝清冷。
“为什么是我?”
慕容九知道谢明依的话意味着什么。
大燕朝的皇帝不会允许自己的臣子大婚,苏侯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坐上别家的大红花轿。
“因为一个人太孤寂。”
谢明依淡淡道。
如果不是慕容九突然闯进她的房间,她不会发现,其实沐休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也不差。
“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的一生,都是我谢明依的。你敢赌吗?”
这世上的女人千姿百态,就像是四季的花卉,各有千秋。
但是花是柔弱的,经不得风吹雨淋,是要被呵护着的。
在慕容九的记忆中,多的是对他父亲柔情百媚的女子,多的是慕容家这种倾国倾城,清风傲骨的女子,多的是要被礼教束缚听从父母之命的女子。
可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向礼教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