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年轻,恐怕不明白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吧!”
然而话音刚落,刑筠发现似乎没有达到自己理想中的效果,身旁的谢明依竟然依旧敢直视着自己,一时间莫名的刑筠竟有些气虚。
“你,你想要做什么?谢明依,本官可是刑部尚书,而你不过是一个四品的侍郎,你……”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刑筠想要为自己壮胆的话,
“是啊,下官只是区区一个四品的侍郎,可是尚书大人见过几位侍郎还是九门提督的?手里握着长安城的守卫兵权?
还有……”
彼时的刑筠已经全然不见刚开始来质问的盛气凌人,反而有些颤抖,旁人看不明,但是有一个人却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双来自于地狱的眸子,很安静,却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很平淡,却又好似可以掀起惊涛骇浪。
那是只有经历过真正的地狱方才会磨砺出的骇人的戾气,像一个恶鬼缠绕着被注视着人的灵魂。
那魔鬼的声音轻轻的溜进了刑筠的耳畔,
“尚书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吧,令公子在外面养了一房外室,按大燕刑律,官员养外室可是要充为劳役的。你说,您唯一的儿子被充作劳役,你那个姓李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谢明依淡笑着,仿佛两个人在说笑一般,
“我倒是很期待,不知道尚书大人……”
“你!”
谢明依确实抓住了刑筠的软肋,他的妻子。
曾经让他平步青云的人,现如今却成为了他最大的软肋。
是啊,他的儿子若是没了,李氏怕是会杀了他吧。
可笑,所谓的父子之情在刑筠眼中不及那个可以为他带来荣华富贵的人一个情绪的波动。
仿佛看懂了刑筠内心的变化,谢明依继续道,
“我什么?我谢明依没有别的好,就是嘴严,只要尚书大人教导令女不要随意攀扯,我自是希望大家都是平平安安的。
毕竟,大家都是文官,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那和屠夫又有什么区别?更是辱没了圣贤。”
看着刑筠忍而不发的样子,谢明依只觉得心中好笑,不过是一个草包而已。
心中想着,口中却是继续引导着刑筠的想法,
“尚书大人,您看微臣说的可有道理?我这刚从大牢里出来,就算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对皇上的子嗣打主意,更别提我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妹妹了,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