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在咫尺的声音。
张福采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看着徐司白缓缓放下了枪。
他嘭然倒地,一枪毙命。
徐司白盯着他的尸体几秒钟,忽然若有所觉地抬头。是另一个人——集团董事长何经纶。他就站在十几米远外的走廊里,满脸惊惶地看着这一幕。与徐司白视线一对,他转身就跑。
徐司白一直看着他跑得很远,直至就快看不到了。他抬手举枪。
那人应声倒下。
也许这些年来,生或死,杀人或是救人,他都漠不关心。
他只想安静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做法医,陪伴在她身边。
但直至今时今日,他才察觉。
原来亲手杀人,尤其是为了她杀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而他,并不排斥。
徐司白脸色淡漠地弯下腰,去捡弹壳。同时掏出手帕,将手枪擦拭干净。他并不打算为这件事去坐牢。
刚戴上手套,将手枪放回口袋里,突然间,动作一顿。
他霍然抬头。
前方幽暗的商区里,林立的货架与模特背后,他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个女人,站立着。
男人的脸大半藏在阴暗里,只能看到他高挑的身形,和笔挺的西服。而他怀里的女人,黑色警大衣,娉婷的身形,还有苍白俏丽的脸,紧闭的双眼,不是苏眠是谁?
徐司白的心头重重一震。
然而两人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逝,顷刻间就退回黑暗里,地下商场四通八达障碍无数,瞬间就不知去向。徐司白几乎是立刻拔出枪,白皙的俊脸寒意弥漫,朝他俩急追而去。
——
地铁。
轰隆的呼啸声,几乎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又黑又深的隧道,像一条望不见尽头的巨龙。
唠叨站在两节车厢的中间,正弯着腰,拼命解开车厢间的链扣。几个年轻人站在他身边,七手八脚都在帮忙。
而他们身后,一旁,是塞得像罐头一样满登登的车厢,人挤人,全是人。另一旁,却是空空荡荡,一眼可以望到尽头的驾驶室。只有一排排吊着的扶手把,在晃荡着。
车厢内的气氛紧张得不行。所有人都盯着唠叨等人的举动,不时有人问道:“解开了吗?解开了吗?”“还不行吗?”
唠叨闷不吭声地埋头忙碌着,其中一名帮他的年轻男人是工程专业的,有些发愁地摇了摇头:“警察同志,这条链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