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一时竟没答话。
锦曦依旧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要知道所谓“梦幻嘉年华”,并非一种酒,而是将此刻全场人喝的酒全部买单。一轮下来,少说也得上万,多的动辄数十万。听说之前也屡屡有大佬在这里,为搏红颜一笑而耍这种阔气。锦曦如果是爱慕虚荣、想要钓大方金主的女人,提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只不过……她让金兰亨明显为了难。
他看着她半晌,笑了:“小篆,咱何必烧钱给别人花呢?你金哥哥我可不是乱花钱的冤大头,一分钱一分货,不干那虚张声势还没好处的事。你要真想喝好酒,先陪哥哥跳几支舞。等咱们真有了深入接触,关系熟了,还不什么钱都给你花?”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小姐,我还什么甜头都没拿到呢,想要我砸钱,你也得先表示点诚意。
锦曦也笑了,但是那种带着讥讽地笑,不冷不热地说:“金少,我也跟你直说。打肿脸充胖子的男人我见得多了,要是一轮嘉年华都请不起,这样的男人,我瞧不上。你要请不起,也别勉强啊。你当女人都想倒贴你啊?你当女人都喜欢你啊?说实在的,畏畏缩缩,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看久了,都让女人恶心!”
这一番尖酸刻薄甚至带着明显侮辱性的话,来得实在有些突然。金兰亨一下子都愣住了。
会所之外,小篆三人也是一怔。唠叨小声嘀咕:“小白想干嘛啊?撩虎须啊这是!”
白锦曦的确就是在撩虎须。骂完这一通后,她看似优雅端坐,实则全身戒备。万一金兰亨拿饮料泼她,甚至直接大打出手,她都做好了立马跑路的准备。
谁知金兰亨静默半晌,叹了口气,不仅没生气,反而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说:“小篆,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要在这个圈子玩的男人,大多有钱,但是像我这样有真心的,没几个。我不肯请你嘉年华,又有什么不对呢?我们还不熟,我就跟个傻~逼似的为你乱撒钱,换你,你愿意吗?将心比心啊妹妹。我当然要看到你对我也有心,才能为你花钱,对不对?”
这一番语重心长,把锦曦都说得无言以对。见她还是不说话,金兰亨大概也是自尊心有些受伤,起身站起来:“既然谈不来,我也只能惋惜我们俩的缘分了。祝你今晚玩得开心。”见白锦曦还不挽留,他只得往继续往别处走了。
锦曦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微微一笑,转头叫住他:“等等,金兰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金兰亨依旧很有风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