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10年底,就是她家出事那年。这孩子也是可怜,爸妈都不在了。以前的事也记不住了。”她又慈爱地笑了笑:“不过她出去读书这几年,变化也挺大的,到底是去了大城市,越变越漂亮了。”
韩沉沉默了一会儿,问:“您有她小时候的照片吗?”
老太摇头:“那哪里有啊。”笑看着韩沉:“小伙子,你是想追她吧?都找到这儿了,还真有心啊。”
韩沉笑笑。
“她还有什么亲人吗?”
老太思索一阵,答:“她爸那边没什么亲戚了。她妈那边,以前听说还有个姐姐,不过不在k省,听说前几年也死了。唉,小曦这丫头,也是挺可怜的,现在也算是举目无亲了。”
有客人进店了,老太太也忙碌起来。
韩沉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碗老太太推荐的招牌米粉。
望着店门口的灶炉烟气缭绕,还有面前已经被磨亮的老旧木桌,他自然而然就想起对这种街头小吃百般推崇的白锦曦。
“……在一家路边摊买的,特别好吃。”讲这些话时,她那清澈的大眼睛比电灯还亮。
想到这里,韩沉慢慢笑了。拿起手机,翻到她的号码,注视了几秒钟,打了过去。
——
白锦曦已经可以坐起了,正在小桌前用饭。
饭盒还是昨天的饭盒,饭勺还是昨天的饭勺。一口又一口,感觉总是怪怪的。
有的男人的存在感和气场是强大的。他用过一次的饭勺,她含在嘴里,总觉得沾染了他的某种气息。脑子里时不时浮现他昨天拿着这勺吃饭的样子。
烦躁。
偏偏查房的几个护士,还在门口聊起了韩沉。
也是。白锦曦酸酸地想,他这样的男人,到哪里应该都很有女人缘。前几天她还听刑警们八卦过,说这几年岚市公检法系统,倒在韩沉的黑夹克下的警花法花们,少说都有一打。
他却一直无动于衷。
直至……
白锦曦用勺狠狠地戳了几下米饭。
那头,年轻护士们还在聊着。
“那个刑警,听说还是破了这次大案的主力呢。”
“那么年轻啊,看样子还不到三十呢。长得真帅!”
这话让护士们都笑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主任肯批吗?”
“不批啊!自个儿不打招呼直接就走了。说是要查案,还非让住院部给开了止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