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慧易夭啊。”
陆寒江微笑着道:“先生仅凭他人的只言片语,便把我想做的事情猜得这样透彻,实在是厉害,只是先生可曾想过,这天底下大部分人,似乎都不喜欢别人将自己的想法看透。”
祁云舟却是说道:“的确如此,不过在下觉得陆大人胸怀宽广,必然是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哦?先生竟是如此看我的,那看来我若是继续计较,怕是就不合适了。”
陆寒江玩笑着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先生的性格向来是不喜多事的,若非有人问到跟前,你又怎么肯开尊口,但此次却主动做局将田钧送到了我府上,究竟是为何?”
祁云舟摇头叹道:“怪只怪这世家确实不讨人喜欢,不瞒大人,看不惯世家的人并非大人而已,东宫同样对他们不喜。”
“原来如此。”陆寒江明白了,让祁云舟这个左右摇摆,陀螺一样不抽不动的家伙主动献策的缘由,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目标是所有人都想要针对的对象。
祁云舟提壶泡上茶水,款款说道:“无论将来东宫和大人谁来掌控大局,这世家皆是障碍,故而那位殿下这一次也希望为大人的行动提供一些帮助。”
陆寒江失笑摇头,现在这祁云舟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他玩味道:“祁先生,东宫真的会眼睁睁看着我随心所欲吗?”
祁云舟温声笑道:“东宫自然不会这样希望,但太子妃殿下本人却不这样认为,毕竟说到底,她只会对有趣的人和事有想法。”
陆寒江佯装叹息道:“竟不知云中陈氏何时也招惹了那位殿下。”
祁云舟却是呵呵笑道:“老师这辈子就收过这么一位女弟子,她性格的恶劣程度,想必大人早有了解,大概无关什么恩怨,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和大人您一样。”
陆寒江一愣,旋即朗声发笑,他将桌上的茶水饮尽,然后谢绝了祁云舟的出门相送的意思,自己一个人离席而去。
陆寒江离开后,祁云舟前往罗夫子的书房拜见,师徒俩坐在一块,老夫子问道:“今日你的做法很不同寻常。”
作为老师,罗元镜比陆寒江更加了解祁云舟的性子,这的确是个属陀螺的,没有外部的强压想要让他主动开口,确实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弟子也不想的,可是咱们这位陆大人也太难伺候了。”
祁云舟按摩着太阳穴,有些疲惫地道:“不但难伺候,且这心眼还不大,若是不小心被他记上一笔,那弟子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