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千里异想天开想要复仇,这种事情当然是被边广狠狠训斥了一顿,他好不容易把对方安稳送出了锦衣卫,谁知道这小子又一头扎进了另一个大坑。
未过门的妻子被杀害了,计千里想要报仇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且不论那明玉的武功究竟如何,就凭计千里一个人,江湖人海茫茫,他想找到对方都十分困难。
不要说锦衣卫能不能帮忙,就算计千里还没有离开锦衣卫,也不可能这样公器私用。
在锦衣卫里做事,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只怕计千里还没有找到明玉算账,他的上官就先一步找他算账了。
边广这几日不放心,特地去衙门请了假,陪着计千里把裴瑕的后事处理完了。
看着昔日的好兄弟守在深爱之人的坟茔前,形同缟素颓然无神的模样,边广也十分痛心,但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只能盯紧对方,不让计千里去做傻事。
计千里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在滴水不沾折磨了自己三天之后,他像是忽然开窍了一样,不但开始大吃大喝,还每日都在练武。
这些日子,计千里在裴瑕的坟茔旁修了一个小木屋,吃住都在其中,他每日醒来就在此地练武,累了便到坟前呆呆地坐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机械得简直可怕。
可计千里越是这样,边广就越是担心,他太了解对方,这种固执的人,一旦认准了某件事,便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是边广没有料到的是,他拦得住计千里,却没能拦住其他人,这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来了。
“边副千户果然重情重义,本官还以为这些时日你去了哪,原来是在这里。”
应无殇在远处见到两人就很礼貌地下马步行,没有惊扰亡者的冒犯之举,他上前来和边广打过招呼,对方眉头一皱,沉声道:“应千户怎会来此?”
应无殇笑着道:“副千户放心,你既然大张旗鼓地把人送走了,我锦衣卫也是要脸的,总不可能再叫人家回来吧。”
对方虽是如此说的,但边广心中的担忧仍然挥之不去,他直言道:“应千户若是有事找老计,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此事吧,本官觉得还是让计贤弟自己听听比较好。”
应无殇说着,拿出了一块特殊的令牌,那是诏狱的通行令,在陆寒江改革诏狱之后,镇抚以下的锦衣卫想要进入诏狱,必须手持通行证明才行。
边广心中一凛然,果不其然,应无殇下一句话就提起了大人,他开口说道:“恭喜啊计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