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四皇子骂的口干舌燥,从位子上取来一杯酒水饮下润喉,还打算骂第二场的时候,老皇帝总算是看不下去了。
他大怒斥退了两个皇子,然后拂袖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诸位皇子,还有一个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臣。
这寿宴的第一天,老皇帝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这主人都不在了,宴席自然开不下去,但面子总是要顾的。
那可怜兮兮的礼官硬生生在这沉闷的诡异气氛中,干巴巴站着拖延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汗如雨下地宣告宴席的结束。
其实不止是那礼官如释重负,就连在场参宴的其他官员也是松了口气,这种时候还不赶紧走,留在这才是真的煎熬。
反正不管老皇帝是愤怒也好,漠视也好,今日这场因东宫之位而起的闹剧必然会在几日内传遍京师。
随着礼官的宣告,官员们井然有序地离席,轮到陆寒江的时候,罗夫子先他走了出去,这老头莫非还在计较先前那事。
滴咕了一句老夫子胸襟不过如此云云,陆寒江抬头就看见了罗夫子转过身来目光直落在他身上。
陆寒江扯了扯嘴角,对着他拱拱手,暗忖道这老夫子哪里有半点老人家的样子,耳朵灵地很。
罗夫子轻哼了声就走了,陆寒江整整衣袖也准备出去,碰巧和徐镇抚一道。
这老徐勉强挤出一点笑和陆寒江打个招呼,毕竟在外人面前,锦衣卫自家的矛盾还是不要太明显才好。
所以尽管很不情愿,老徐还是和陆寒江一道出了殿。
本还想着去哪里寻孟渊的陆寒江,结果指挥使大人就在殿外等候,两位同知大人也在,两人快步迎了上去,却见指挥使大人面色不虞。
孟老爷子对陆寒江点点头,然后一瞅徐镇抚,眯着眼睛久久不说话。
老徐这下直接尬住,他也看不懂孟渊目光中的意思,这会子行完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孟老爷子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对陆寒江道:“你跟我来。”
“是。”陆寒江也不清楚这徐镇抚哪里得罪了孟指挥使,反正应该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于是他便不再关心此事,跟着孟渊去了。
那边,徐镇抚惶恐地站在原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两位同知大人,他忙道:“二位大人,可是下官有什么过错,指挥使大人为何是这般,这般......”
两位同知大人,其中一位摇头不语,另一位则是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