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位十六弟年纪小小心思颇多,都是被他母妃教坏的,皇位岂有那么好争,没看几位皇兄渐渐失了圣宠吗。
十二皇子以为,自己还是安份一些,做位贤王便好,曾经他也幻想过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然而看见太子变得暴躁,看见几位皇兄互相争斗,看见父皇越来越不耐烦的眼神,他退怯了。
十二皇子承认,自己是怕了,他没有强势的外家,身后也没有大臣撑腰,如果再没有自知之明,他怕自己活不过成年。
这个时候,十二皇子的心愿很小很小,只求可以偏居一偶,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可以君临天下。同时他也渐渐明白太子的脾气为何会越来越差,如果没有老实悉心教导,处于那样的一种局面,他只怕自己也会变得和太子一样。
黎耀楠端坐讲台之上,下面的学子很快安静下来。
“好了,上一课我们讲了为官之道,今日我要讲的是朋党论。”黎耀楠的声音不疾不徐,醇厚的嗓音似乎透着一种魔力,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侧耳倾听。
当然,其中也有人例外,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我什么不讲为官之道。”
“是啊,听说黎大人的见解与众不同。”
“我就是冲着为官之道来的。”
“我也是,父亲让我来听课,黎大人的见解确实令人深思。”
“嗤!说不定是虚有其表,不敢讲了。”
“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有错吗?清官不堪,贪官还该赞扬不成。”
“你......”
“......”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捣乱的那几个人声音似乎特别大。
黎耀楠面含浅笑,平淡的声音不怒自威:“我讲课,不许大声喧哗,捣乱者一律逐出课堂,上一次本官已经说过,有问题可以课后提问,现在请安静。”
“凭什么不让我们说,为官之道,学生还有很多疑问,恳请黎大人解惑。”
黎耀楠表情淡淡的:“有问题课后回答,现在是讲课时间,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上一堂课已经讲完,请勿耽搁旁人学习。”
刁修永愤愤不平,父亲为官一声清贫,从不贪污一分一文,家中钱财偶尔还靠母亲缝制绣品补贴,凭什么黎大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父亲的辛劳抹杀,反而成了沽名钓誉之辈,他不服气。
只是,无论他心里怎样想,黎耀楠的说辞在情在理,上一堂没有来听,凭什么为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