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维之走出了徐州车站,等了半天后,他才出了车站,叫了一辆黄包车,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刘之杰的公馆,此时他的身份是刘之杰的侄子刘贤。刘之杰并没有对他多问,看了看他拿出来的信物,便安排他在家里住了下来。
一天之后,高飞来到晴川茶楼,他和管维之约好在这里见面,如果过了正午管维之不到,就说明他出了事,管维之要求高飞马上离开徐州,回去后帮他向武汉方面报告。
高飞坐在二楼一处靠门的窗边,从这里可以将茶楼外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可以注意进出茶楼的人。他穿在身上的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已经脱了下来,和戴在头上的一顶黑色礼帽、围在项间的一条红色的围巾一起放在边上的椅子上。此时,他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外打着一条黑条格的领带,显得很是精神,让人一见就会以为这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他要了一壶君山银针,不急不慢地品着茶。但是,外表的悠闲下,却是心中无限得忐忑,生怕管维之会有什么不测。
离正午十二点还有一段时间,茶楼里的茶客并不多,在正对楼梯的一个墙角处,有一对年青人也在那里喝茶,看这个样子仿佛一对情人般,很是亲热。可是并没有多久,那个男的先走了,留下那个女的在独自品茶。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二胡和女子卖唱的声音,不一会儿,一对卖唱的父女走上了楼来。这对父女衣服补丁撂着补丁,但还算干净,父亲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胡子巴渣的,拉着胡琴;唱歌的女儿也有十七八岁,长得并不好看,满脸的麻子,但是嗓音很好。这对父女走到了高飞的面前,那父亲可怜巴巴地恳求着:“这位先生,点一支歌吧”
高飞愣了愣,正要说话,却听到那个墙角的年青女子转过头来,叫着:“卖唱的,过来”
这对卖唱向高飞鞠了一躬,连忙向那个女子走去。
在那个女子转头的瞬间,高飞看到了她的脸,猛然一震,忽然觉得这张脸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会唱汉调吗?”这个女子问着那个卖唱的父女。
“xiao姐要听哪一出呢?”这个卖唱的父亲答着。
“《战长沙》这出会吗?”
“这是徐州,xiao姐还是来听一段别的吧”
“那你们会唱什么?”
“要不我们给xiao姐唱一段《宇宙锋》吧”
“好,你们唱吧”这个女子点着头。
那个父亲拉起了胡琴,那个女儿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