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救包——说是急救包,其实就是一块纱布,一团棉花,还有团用两层牛皮纸包起来的磨成粉的草药,主要是止血用的。
现在,大家就只能简单的包扎一下……好在炮兵同志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帮不上多大的忙,但进行简单的包扎还是可以的,就赶紧上前帮忙,给这三个伤员包扎。
见二小队和三小队毫不停留的执行命令而去,队长反而不急了:吩咐战士们不要着急,要沉着冷静的打,反正大家现在的任务是吸引小鬼子的火力,拖住对方,等待完成三面夹击就行了。
然后,队长就跟另外两位伤员一起,被炮兵们拉到山坡底部的一个两米多高的断坎中。
解开上衣扣子,脱掉左衣袖,光着左膀子,也不看伤口,任由那个炮兵给他上药的炮兵折腾。他却仔细的看着身前的两个伤员。
一个伤员应该是脑袋被子弹擦破了皮,但稍稍有点深,所以,血流的比较多,对其进行包扎的人就有三个:没办法,一个拿着草药粉对其伤口止血,一个随时准备用沾着草药粉的棉花对其进行包扎,另一个则见这个伤员血流的比较多,干脆拿着一包刚撕开牛皮纸的草药粉,随时准备递上去。
而另一个伤员就比较奇特了:要给他包扎的那个炮兵催促着“你快脱了啊!老子好给你上药。”,可伤员却红着脸,双手死死地抓着裤腰带,咬着牙,就是不答话,死活不动一下。但他的身体却向右边躺着。
“这位同志,你是腰受了伤还是屁股受了伤?”见这位伤员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很是年轻,队长觉得,这位同志比较害羞很正常,但自己作为队长,应该对其多关心关心,打削掉他心头的多余想法,让其好好配合包扎。
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都是从新一团和主力团当中选出来,组成的临时队伍,大多数人相互之间不认识很正常。
这个伤员面色再红了些,飞速瞥了眼队长,又低头,始终没有答话。
“队长,他要是腰部受伤还得了?他只是屁股受伤了。”倒是他身后的那个炮兵同志,随口答了句后,笑嘻嘻地解释着:“可这位同志面皮薄的很,居然害羞的跟个娘们似的。老子都劝他半天了,他就是死活不脱裤子,真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
旁边的同志们一听这话,顿时哄堂大笑,包括队长也笑的乐呵呵地……这就是老兵对于战争的常态:不远处的同志们还在跟小鬼子对射,他们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各个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谈笑风生。但是,谁都知道,这样的老兵才是最厉害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