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班长的脸色,加上那微微晃动的身体,吓得他根本就不敢多想,一把扶住杨平。并带着几分强制性的力度,边把副班长扶到两三米外的那块石头上坐下边说:“副班长,坐到这里休息一下,我好帮你看看伤口。”
“被蚊子咬了口,没事。”
看着副班长要脸面的逞强,杨亚春一时间有点恼怒,却又忍了下来,正要开口,却见黄英大步走过来,叫着:“老杨,你这伤口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少逞强了。”
“那么多重伤员需要抢救,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是先紧着别的同志抢救完,再说我这点小伤吧。”
“你少来!刚才在战场上,情况紧急,我不好说什么,现在,你也不看看你的脸色,再拖延下去,你就真该去见马克思了。”说着,抬头对不远处的一位医护兵叫道:“医护兵,医护兵!快过来,这有个重伤员……担架了?担架队的同志快过来,这个重伤员需要担架。”
这就是老兵和新兵在微末细节上的区别:杨亚春顾忌到副班长的脸面,所以,有些话难以开口,但黄英却中气十足的上来就直接把杨平要脸面的一面给直接甩开,因为他看重的是战友的伤势。毕竟,现在总得先保住战友的生命,随后才能去考虑战友的脸面。
杨平很是无奈的看着黄英,得到的却是一根烟。
刚吸了两口,却见那个快速跑来的医护兵毫不客气的直接拿掉他嘴上的烟扔掉……没办法,这个时候,医护兵的话是最重要的,谁敢反对,谁就成了公敌。
给杨平检查了一下伤口,那个医护兵转身叫担架队的快过来,就这点时间,他还皱着眉头责备杨亚春和黄英:“子弹头打的不深,不过,为什么不及时采取包扎?为什么要让他流这么多血……”
一系列责备的问题,杨亚春心里愧疚急了,头低的很,可杨平却一脸不在乎的说:“这位同志,不怪他俩,是我自己当时急于杀敌,一时没注意到。”
听到这话,那个医护兵深深地看了眼杨平,点点头,没出声。
随后,众人把杨平放到担架上抬头。
杨亚春本来要跟着去的,却被黄英一把拉住:“你跟着干什么去?”
“副班长是为我受伤的,我心里不安,想跟着去看看,确定一下。”
“少扯淡!”黄英大咧咧地瞪了他一眼,道:“现在,老杨的伤病已经交给医护兵了,你我就算要关心,也得等这一仗打完了再去关心……”
说到这儿,他瞥了眼杨亚春,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