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琴一下子兴奋起来,凑近了点,双眼发亮的看着张青山,略带颤音的急道:“那你快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单手擒敌的?不!最好是从如何部署开始说起……你别这么看我,虽然我也很想听,但更重要的是,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姐妹们可说了,要是我回头不能把这个精彩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们,她们就……对!她们就用这么粗的针头给你打针。”
看着向雪琴那夸张的比划针头粗长的动作,张青山极度后悔:老天爷呀!当时你干嘛不让我被那颗手榴弹给直接炸死?弄的我现在碰到这么个包打听,可以预想,今后这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关键是,一般说来,受得了打针的人都受不了中药的苦,而吃得了苦药的人都怕打针,张青山属于后者。现在,看到对方那夸张的收拾和满眼的威胁,他还真有点害怕了。
无论是哄美女开心还是真有点害怕,又或者要在美女面前展露自己的英雄形象,反正张青山是立即投降了,乖乖地当起了说书先生,从头开始,原原本本地讲了起来。
“我一看到那家伙当着我的面还敢逃跑,心头大怒,一时也没考虑左手的伤,就想着要是让这家伙跑掉了,我们突击队岂不是成了笑话?于是大吼一声‘给老子站住’,然后……”
说着说着,张青山也渐渐进入说书先生的状态,口沫横飞之下,恨不能重新上演一次单手擒敌的经典场面。而向雪琴也真是个好听众,该发言的时候,踊跃追问,而不该发言的时候,哪怕唾沫星子溅到脸上也不擦,一副听的入神的状态。关键是,她一直睁着那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张青山。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一种崇拜英雄的光芒,而这,让张青山更为兴奋,越发想表现一下,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吹牛之气,开始胡吹海吹起来……
可惜,就在张青山说到‘大吼一声,扑了过去’时,不得不遗憾的停下。
“让让,快让让!”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
很快,就听有人回应:“送手术室!小张,马上准备麻药和器具……”
乱哄哄地声音很快消失了,可张青山却觉得胸口堵着什么东西,让他瞬间就没了吹牛之心,甚至都不想说话了:虽说没看见外面的情况,但只要一想都能想到,肯定是有个重伤员被送来了。军人见惯生死,更明白革命、打仗就没有不流血牺牲的,可谁见到战友身负重伤,还有心情吹牛聊天?
沉默了一小会而后,张青山淡淡地问道:“有烟么?”
“你有伤在身,